站起身,走到备好的水盆前,用了澡豆洗干净后,又用帕子擦干水分,这才走回来。
坐在君辞的对面,随手将长袍一掀一盖,就一丝折痕都没有铺散开:“听闻你去将作寺寻能工巧匠为我盖屋?”
君辞抛开对他爱洁过甚的成见,眉眼弯弯:“我待你好吧?为你给你建屋子,我可是特特去请了将作寺的大匠呢。”
应无臣掀开一个小瓷碟,里面是绿豆大小的小丸子,他用镊子夹了一粒递给君辞。
君辞不明所以,但还是伸手接住,他又给自己夹了一粒,放入了嘴里。
君辞见了有些好奇,先闻了闻,有股子说不出的清香,随后也放入嘴里,一股清幽的淡香在嘴里随着药丸滑开。
她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了。
文人雅士从发丝到神态无一不雅致,这是雅士必备的香口丸!
“君家阿妹大张旗鼓去将作寺,无非是想要让周府的人都知道,你在胡作非为,对你越发轻视罢了。”应无臣毫不留情拆穿君辞。
被拆穿了,君辞仍旧不认,她厚颜无耻故作难过:“应家阿兄总是这般想我。哎,可真是叫人好不伤心!”
应无臣不陪她演戏,也不再揪着不放,而是道:“你故意激怒了元铎。”
“应家阿兄还说没有派人盯着我。”君辞轻哼一声,一脸我已经拆穿你了。
“我当真有派人盯着你?”应无臣反问。
“当然……”没有。
哪怕君辞再理直气壮,也不能颠倒黑白,应无臣没有派人盯着她,否则她早就察觉。
可她才刚回来,一句话都没有多说。只能说明应无臣在她回来前,就知道了事儿,既然应无臣没有派人盯着她,又能这么及时知道这件事,只有一个可能。
那就是应无臣派人盯着元铎!
“应家阿兄好能耐。”君辞真心实意赞一句。
对应无臣的势力和人手,真是眼馋不已,何时她才能有这番部署?
对于她眼中的艳羡与嘴里的赞叹,应无臣视若无睹:“他不会对秦啸下手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君辞正色问。
“他此刻失宠与周荣,秦郡公非好相与之辈,秦啸若有个三长两短,秦郡公不会放过你,亦不会放过他,除非他能做到不留痕迹。”应无臣淡声道,“过于冒险,此时再牵扯出一个秦郡公,周荣势必会放弃他。”
君辞扬了扬细眉:“所以,他会对巫铮动手。”
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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