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意味着什么——北花园的枯井里,已经填了太多不该填的东西。他低头看了眼瘫软的小太监,那孩子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,脸上还带着稚气。
“娘娘……”郑拙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?”郑贵妃转过身,凤目微眯,“你是我郑家的家生子入宫,本宫这些年更是待你不薄,莫非今日你也想去北花园赏雪?”
郑拙浑身一颤,连道不敢,躬身退下。他听见身后传来小太监压抑的啜泣声,还有郑贵妃轻声哼唱的小曲。那歌声如往常一般婉转动听,此刻却让他脊背发凉。
不多时之后,慈宁宫西夹道里,陈矩把玉玺与半边禁卫军虎符裹在贴身的棉袍里,耳畔尽是呼啸的北风。就在方才,他发现司礼监值房外徘徊的净军士兵太过蹊跷,连掌印太监出入都要查问三次,这让他想起元辅数日前的示警,赶紧从被他授意妥善保管符、玺的心腹手中取回二宝,匆匆离去。
他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浅浅的印迹,很快就被新落的雪花覆盖。远处传来净军巡逻的脚步声,铠甲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宫墙间格外清晰。
“陈掌印留步!”
身后突然传来马蹄踏雪的声响。陈矩赶紧闪身躲进枯藤缠绕的碑亭,看着李文进的心腹带着二十余人匆匆跑过,疾驰的脚步在雪地上溅起细碎的冰晶。他屏住呼吸,直到脚步声远去才松了口气。幸亏他在宫里待了一辈子,任何犄角旮旯都可以成为他藏身的掩护。
他下意识摸了摸腰后的硬物——那是高元辅去年赠他的一支短铳。黄铜枪身已经被冷汗浸透,但机括里填满的火药让他稍稍安心。
这柄短铳是京华工匠坊特制,虽然与三眼铳不同,仅有一根铳管,却能连发三弹,乃是绝佳的防身利器——不过他从未试过。
陈矩本想立刻从玄武门逃出宫外,如此只要绕煤山往北出地安门,基本上就到了昭回靖恭坊的靖国公府,但思来想去觉得不妥,又悄悄转回坤宁宫方向。坤宁宫目前还是他安排的人在把守,尚有机会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带出。
虽然目前情况并不明朗,他还只知道皇爷可能昏迷了。同时,翊坤宫传出来皇爷手谕,先后共有四道。其中有一道里就提到“命司礼监掌印陈矩即可回翊坤宫侍疾”——但翊坤宫的人做事太不仔细,来“请”司礼监掌印居然坚甲在身、利刃在手,被他瞧出破绽,借口换衣溜之大吉。
陈矩知道翊坤宫一定是出大事了,所以第一时间想起高务实要他藏好符玺的事,打算拿了符玺去找高务实。但他马上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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