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耐的等待中,两天时间过去了。
不出意外地出现了第三次震动,但程度明显更轻,发生时正处午夜,部分深睡的人甚至没被惊醒。
克拉夫特暂时地回归了本职工作,除了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。
那位做完开颅手术的病人在深睡一整天后,终于缓慢苏醒过来,精神状态显得比较呆滞迟缓,对部分常人能迅速给出答案的问题需要思考再作答。
记忆力也有减退,对家属提起的旧事无法清楚回忆,经常忘记刚发生过的事情,哪怕专门提醒过也是一样。
在语言方面,他表现出一些理解和表述困难,无法理解语速较快、内容较长的句子,也不太能组织起逻辑清晰的长句,经常在说到一半时卡住,就像突然忘记了某个词怎么说。
还有更多大大小小的问题,包括注意力不集中、运动能力受损、定向障碍等,可能是因为脑疝的压迫损伤、缺血缺氧、没法解决的脑水肿等因素造成的。
但对病人的兄弟来说,他还能醒来本身就是个奇迹了,特别是插在脑壳里的管子还在滴出液体、没有颅骨保护的区域随着压力变化轻微起伏。
相比这些,更让克拉夫特担忧的是病人出现了发热迹象,不靠体温计、凭粗略感觉也能注意到这点。
目前切口边缘只注意到了些许红肿,银质留置管的引流液也没明显脓性渗出。
当然,即便有情况也做不了太多处理。只能让病人口服接骨木莓、紫锥菊之类草药茶,至少接骨木莓听说有点抗炎抗菌成分存在、还含维C,口感酸甜略带苦涩,不算差。
对这种参与感,戴维医师非常满意,并从善如流地接受了一些改进建议。
介于当前的医疗体系还没法完全脱离草药学,克拉夫特发觉其实很有必要吸收一些这方面的人才,尽管他们的表现不尽如人意。
戴维暂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加入了可疑学会的邀请名单。
在关注重病人之外,克拉夫特也接诊了一些会诊病人,为他们调整移位的夹板、给伤口消毒更换敷料。
他们也带来了城市各处的消息,关于喷出的地下水、受损建筑,以及一些真伪难辨的不祥传闻。
其中始终没有克拉夫特最想知道的那一部分——关于王室的动向,他们是否有在调动人手、通过某些特殊办法平息地下的躁动。
也许是上层的行动规模足够小且隐秘,他没有听说有城市里有成批武装人员出没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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