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形成的裂纹。
而在这次撞击后,惨淡的光芒终于开始收敛,退潮般从雾气中撤去,只剩覆盖大厅底部的一层,随水波起伏不定,石缝间的苔藓沐浴着这难得的光芒。
井下发出含混持久的抽吸声,那是巨量水体倒涌,填补什么东西下沉留出的空腔。
“那是什么?”
询问来自同处昏暗中的同伴,他们没有急着恢复照明,而是发出一个注定不会得到回答的疑问。
格林检索方才遭遇给自己留下的认知。
如果可以,他想用上语法课学到的所有抽象修辞,可那都不确切,也不足以描述他的直接感受。
如果非要说的话,他想说那是一个僵死的月亮、或其残骸的一部分,活了过来、随着水位上浮接近,从对它来说狭窄局促的六边形小孔窥探外界。
没有缘由,他就是这么觉得,向来敏锐的直觉自主地提供了认知内事物强拼硬凑的印象。
那印象启示式地刻入脑海,形成近乎现实的想象图景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格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并试图按住正在颤抖的手,强迫它们摸索掏出皮纸包裹的引火物擦燃。
“得快些,必须在雨大起来前找到他们。”
从两人脸上,他看到了一种恐惧退缩、难以理喻的神情。
无论那是什么,残留的黯光是它仍未彻底远去的证明。
“它会回来吗?”
“不知道,但我们最好在雨变大前找到他们,否则水流可能会像冲掉泥巴一样,把他们冲进那里面。”瞥了一眼六边形井口,他迈开打湿的双腿跨过沟壑。
几分钟前它们出现得突兀且不可解释,切面光滑、边缘锐利。
格林觉得自己可能意识到了某位教授始终似乎有所保留的原因,有些事情从根本上就没法跟未亲历的人描述其逻辑和发生形式。
“走吧,我们在这留得够久了。”
……
……
“看来我们还得在这多留一会。”克拉夫特端起盛满橘红色果汁的酒杯,抿了一口后给伊冯也拿了一杯。
虽然早有遭遇天气变化的心里准备,但他确实没想过,本以为顶多是阵雨的天气,持续得比想象中久的得多,还有变大的趋势。
这种天气下,路面显然是不太适合没防滑和减震功能的马车行驶了。
弗朗西丝适时地出现,提出邀请大家留下参与本就在计划中的晚宴,并留宿一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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