搬走。”
说罢,他转身朝屋内走去。
时景微微一愣:“他……这是在生气?”
她摇摇头:“他有什么好生气的?”
洗漱过后,时景推开房门,只见殷行早已经和衣在靠窗的木榻上睡了。
木榻与她的大床之间,还隔了一座丝制的屏风。丝绸质地透亮,在灯火的照映下,能影影绰绰看见对方的影子。
此刻,他朝窗外侧睡,一动也不动,若是没有听见均匀的呼吸,她甚至以为他当真入睡了。
“看来,他好像真的生气了……”
时景不由有些心虚,她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重了,听起来很是伤人。
其实,不管殷行是带着什么目的进入郡主府,又是存着怎样的心思接近她的,但平心而论,除了非要与她一起住这件事外,他一件不利于她的事都没有做过。
反而,他还帮助她良多。
就是她初来乍到的那个雨夜,若他想要她的命,她早就不复存在了。
而且,他还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,将她扔在了月伶馆前,想来……也只是为了方便照看她罢了。
这样想着,她竟还多了几分愧疚之心。
“不行,时景,不能这样想!”
时景用力地晃了晃脑袋,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:“殷行确实还没有对你做出过不利之举,可他抱着目的而来,总有一天会与你站在对立面。与其如此,还不如早一些斩断这份不该存在的羁绊,将来若是要挥戈相见,也好果断一些。”
她这样做,对她,对殷行都好。
夜很深了,漆黑一片中,殷行张开了眼。
他耳边传来少女惊吓的喘息和急切的呼救声:“救救他,救救他!不要杀他!不要!”
一个利落的纵身,他已跃过屏风坐到了少女的床头:“喂,你怎么了?”
少女双眼紧闭,正在陷入一场梦魇。
才不过一瞬,她的额头已布满细密的汗珠,眉头纠结,像是下一刻就要立刻哭出声来一般。
“不要杀他,救救他。救救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殷行叫不醒她,略带担忧地看着少女的脸:“你到底梦到了什么?为何会如此痛苦?不要杀他……他……是谁?”
他幽幽叹口气:“原来你也曾有过这样痛苦的时候吗?”
一闭上眼就被噩梦纠缠的人,原来不只是他。他的噩梦全是延绵不尽的火光,每次都是他葬身火海临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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